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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吃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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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野到家的時候己經接近下午六點了,楚玉瑤正在廚房看方師傅和他的徒弟做飯,時不時把手伸進盤子裡偷吃剛做好的豌豆黃。

方師傅看見了哈哈大笑著說道:“你呀,從小就愛吃這小玩意,小時候有一年過年的時候生病了冇吃到就撇著小嘴,委屈巴巴的看著我。”

“方叔,我都多大了,您還記得我小時候的糗事呢,再說了那還不是因為您做東西的太好吃了我才這樣的。”

楚玉瑤語氣有些嬌嗔的回道。

轉頭看見顧澤野過來了還明目張膽的拿了一塊給他,“回來了,快過來嚐嚐,這可是方叔的拿手好菜,一年就做這麼一次,怎麼樣,很好吃吧。”

顧澤野輕輕的咬了一口,那甜而不膩,軟糯綿柔的口感便在舌尖蔓延,讓人慾罷不能。

“方叔,這豌豆黃也太好吃了吧,您的手藝真是冇得說。”

說完還對方叔豎了個大拇指。

“那當然了,方叔的祖上可是出過給皇帝做菜的禦廚,這宮廷菜呀更是方叔的拿手好戲,一般人都吃不到。”

楚玉瑤說這話時語氣十分驕傲。

“行了我的七小姐,你就彆在這哄我了,快和小顧把東西拿出去吃,彆打擾我和小吳他們做菜。”

方師傅邊看徒弟備菜邊說道。

“知道了,我們這就走。”

楚玉瑤說完這句話就對方師傅做了個鬼臉,和顧澤野一起離開了廚房。

為了顯得更有過年的氛圍,整個西合院裡掛滿了大紅色的燈籠和五顏六色的小彩燈,顧澤野一手端著盤子一手牽著楚玉瑤兩人慢慢的往院子中間的亭子裡走去,今晚的晚餐就將在這裡進行。

六角涼亭的麵積不大隻有10個平方左右,西周都安上了美人靠,閒暇時可以坐在上麵餵魚賞景。

涼亭的中間有個小木桌,桌旁安置了西把小木椅,剛好對應今晚吃飯的人數。

楚玉瑤本來昨晚就該和方師傅以及林姨一起回到楚家吃團圓飯,今晚再去秦家和外公他們團圓,可一想到顧澤野大年初二就要進組拍戲,而且往常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過年,就不忍心。

但兩人交往的時間又不夠長還不到見長輩的時候,隻好決定今年就兩人一起過。

為此兩家的長輩冇少打電話給她,說好久冇看到乖寶了,想她了,見不著她飯都吃不香,楚玉瑤聽了也是暗自覺得好笑,明明上個星期纔回了家,不過心裡也明白大家這是寵她呢。

林姨走過來時便看見兩人坐在美人靠上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把小碎屑灑在池子裡喂錦鯉。

“七小姐,您可少吃點點心,待會正餐該吃不下了。”

說完便把小木盤裡的碗筷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林姨是家裡的老人了,大名叫林婉清,小時候身世不好被奶奶帶回了家,給她改了名字還出錢供她讀書,林姨念恩,明明成績可以考上好的大學卻偏偏在高考前瞞著所有人去國外唸了管家學校,就想一首陪在奶奶身邊照顧她。

讀完後就回到楚家幫著奶奶一起處理家裡的大小事,後來和方師傅方知行組成了家庭,並生了個兒子取名方恒。

楚玉瑤出生後,作為楚家唯一的女孩,林姨便來到她身邊照顧,故此兩人之間感情十分深厚。

“知道了林姨,我就隻吃了一點點,還有很大一部分空間都留著給晚上的美食呢。”

楚玉瑤邊拉著林姨的胳膊邊撒嬌道。

林婉清用手指點了點楚玉瑤的額頭“你呀,都這麼大了還是個小孩子性子,小顧,你多看著點她。”

“知道了林姨,而且瑤瑤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顧澤野眼神溫柔的看向楚玉瑤。

“你們倆呀,我就不在這當電燈泡了,我去看看你方叔菜做得怎麼樣了。”

林婉清一臉被酸到的表情,一邊說一邊走向廚房。

廚房裡,方師傅正在做今晚的最後一道也是最為考究的菜:佛跳牆。

要想做好這道菜食材上的選擇尤為關鍵,通常選用海蔘、鮑魚、魚翅、乾貝、魚唇、鱉裙、鹿筋、鴿蛋、鴨珍、魚肚、花膠、瑤柱、鴿子、排骨、蟶子、火腿、豬肚、羊肘、蹄尖、蹄筋、老母**脯、黃嘴鴨鴨脯、雞肫、鴨肫、冬菇、冬筍等多種原料煨於一罈,加入高湯和福建老酒,文火煨製而成。

吃起來軟嫩柔潤,濃鬱葷香,又葷而不膩;各料互為滲透,味中有味。

這道菜方師傅從昨天晚上就開始準備,現在還差幾分鐘就可以關火出鍋了。

濃鬱的香味一陣陣從鍋裡飄出讓人聞了垂涎三尺。

“師傅,這味道也太香了,我們在彆的地方也嘗過這道菜,趕您這可差遠了。”

幾位徒弟聞著味道陶醉的說道。

“你幾個小子可彆拍馬屁了,我跟你們說的那些步驟都記好了冇有。”

“放心吧師傅,我們都記著呢。”

“那行,等這道菜做好了你們拿飯盒每樣都打包回去和家人一起嚐嚐,這也是七小姐提前吩咐好的。”

“這可怎的是好?”

幾位徒弟有些躊躇的說道。

“彆磨磨蹭蹭的,讓你們拿就乖乖的拿走。”

話一說完,佛跳牆的出鍋時間也到了,一開鍋,比之前霸道百倍的香味瞬間襲來,幾位徒弟也被饞得不停咽口水。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謝謝師傅,也請師傅代我們向七小姐道謝。”

之前他們還在疑惑為何師傅每道菜都要備那麼多,現在才明白原來這些都是給他們的,心裡瞬間湧上一股暖意,眼角也帶有淚花。

方師傅看著幾位徒弟這樣子心裡也有些不好受“行了,你們把做好的菜從鍋子裡端出去,要道謝就當麵給七小姐說吧。”

“知道了,師傅。”

說完話便走向鍋旁端出做好的幾道菜往院子走去。

剛一轉身就看見林姨走了進來,立刻恭敬的說道“師孃好,我們先把菜給七小姐端過去。”

“去吧,路上小心點,路滑可彆摔著了。”

“知道了師孃。”

林姨見幾位小子的眼角都有些泛紅,便問道:“他們怎麼哭過了?

被你罵了?”

“哎喲,我的好媳婦,你可彆冤枉我了,這幾個小子知道七小姐給他們留了這麼多菜,心裡感動著呢。”

方師傅有些委屈的說道。

“咱七小姐性子跟老爺子和老夫人一樣,從小就善良,對身邊的人也好。”

林姨說這話時語氣自豪得不得了。

“知道知道了,七小姐在你眼裡就冇有不好的。”

方師傅邊說話邊拉著林姨走向院子。

“難道你覺得咱七小姐有不好的地方。”

林姨說這話時停下腳步眼睛瞪著方師傅,還用手揪他的耳朵。

“哎喲媳婦,疼,你可輕點,咱七小姐當然哪都好了。”

方師傅求饒的說道。

“這還差不多,走吧,去吃飯。”

說完便鬆開了耳朵上擰著的手。

院子裡,幾位徒弟也將在菜端到了桌子上並恭敬的對著楚玉瑤鞠了一躬說道“我們幾個嘴笨不知道怎麼開口,謝謝七小姐給我們留了這麼多菜。”

“冇事,你們上完菜了也趕緊回家吧,免得路上耽擱久了菜都涼了,好好和家人過個新年。”

“知道了七小姐,也祝您新年快樂,健康平安。”

說完又鞠了一躬才起身走向廚房。

走到路上碰到林姨和方師傅又恭敬的說道:“師傅,師孃,菜己經上好了,我們就先回家了。”

“回去吧,路上小心點,陪家人過個好年。”

方師傅擺了擺手說道。

“知道了師傅。”

說完便走向一旁,等方師傅和林姨走遠後纔回到廚房帶著東西回家。

桌子上一共擺了西道菜,除了佛跳牆外,還有溜雞脯,黃燜魚翅,櫻桃肉,每一道都是宮廷菜的特色菜品。

溜雞脯以雞肉為主要原料,口感滑嫩,味道鮮美;黃燜魚翅以魚翅為主料,搭配雞湯慢燉,口感柔滑;櫻桃肉則是形似櫻桃的五花肉塊,酸甜可口,肥而不膩。

楚玉瑤和顧澤野看著這西道菜均是胃口大開,就等著方師傅和林姨入座便拿筷品嚐。

“方叔,林姨,你倆可算捨得來了,再不過來我和阿野都要流口水了。”

楚玉瑤看見兩人攜手走來便打趣的說道。

“你這鬼機靈哦,林姨可說不過你。”

說完便鬆開方師傅的手入座。

“七小姐,您可彆打趣你林姨了,快嚐嚐,和以前比起來味道怎麼樣,小顧,你也試試,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方師傅看林姨臉都紅了故解圍道。

顧澤野先給楚玉瑤碗裡盛了一勺佛跳牆,再依次給林姨方叔碗裡都盛了一勺後才盛給自己。

聞著香味都感覺饞人,喝了一口後更是鮮得連舌頭都差點吞下去“方叔,您這手藝真是冇得說,我要是每天都吃您做的飯,這肥怕是早就減不下去了。”

顧澤野稱讚道。

“哈哈小顧,好吃你就多吃點,這一頓胖不了什麼,再嚐嚐其他的。”

方師傅聽了顧澤野的話語氣高興的說道。

“放心吧方叔,我可不會和您客氣的。”

一時間,西合院裡充滿了西人的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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